“这虽然是游戏，但可不是闹着玩的”——《刀剑神域·艾恩葛朗特篇》

游戏，

也可以是人生。

在这里，

有生活的百态，

有人情世故，

也有瞬间的生离死别。

我在小时候，经常会幻想，自己创造一个奇幻的世界里，可以养宠物，可以杀怪升级掉装备，也可以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山岗上眺望远方，像动画片里的狄青一样充满气质，有的时候也会想象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生活。这种奇幻世界给我的感觉，不啻于“良田美池桑竹之属”之于桃花源人。

一

而恰恰，《刀剑神域》就是在描绘这样一个世界观的小说/动漫。比起第一人称的小说，我更喜欢动漫形式，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的世界，以填满每一个视觉细胞的形式建立在我的脑海里，瞬间，整个艾恩葛朗特就明晰了。跟我们玩过的许多RPG游戏很像，古风/城堡/龙，这样的代入感是绝无仅有的：游戏里的很多操作，动漫瞬间就能给我们展示的清晰无比，而看着略显单薄的文字，尽管我们依旧赞叹川原砾的想象力，但是仍不免偏爱动漫丰富的画面。

艾恩葛朗特这一篇的游戏世界，较于传统RPG游戏，加入了真实死亡这样的设定。这样一笔画龙点睛，把游戏和人生，彻彻底底地胶合在了一起。对于以往死亡可以复活的游戏，人们的决定总是冲动的；但到了这里，你的每一步，都是对你未来的一次前进选择，就如同现实生活中，你的每一个行为，也都会推演到你的未来。当你在艾恩葛朗特里，真正地被更强的敌人打败，你就会死去，无论是游戏世界还是现实；这种强大而无力改变的弱肉强食法则，即是引导游戏世界同轨现实世界的最后一条路。因此在这一篇章中，除了主角光环的两人最后的“死”，其他的死亡都是真实的，消失就是消失，以后，永远，forever，再也见不到这个活人了。因此在《赤鼻麋鹿》这一小篇里，幸的死亡对于桐人的打击是巨大的，这种与身边亲近之人的瞬间生离死别，不是谁都能安稳承受的。因此，这样的游戏已经和人生无异，虚虚实实实实虚虚，无可分辨。

这一篇的细节剧情就不过多赘述了，值得一提的是动漫的表现力非常不错。同样是大面积打斗的《魔法禁书目录》，可能是缺少具体的武器载体，加上本身就比较玄幻，整体的打击感不足，基本是回合制游戏。刀剑相对来说有明显提升，打斗有了明显的载体，虽然战斗还是有点老套，但是囿于时代，这样的作品已经相当前卫了。声优方面，桐人的CV松冈祯丞展现出了他作为“老亚撒西”之外的实力。桐人在这里除了有亚撒西的一面，也有着担当、坚毅、柔弱的其他面，这样一个较传统日漫真实不少的性格万花筒，让我们看起来怎么能不觉得欣喜呢？亚丝娜的CV户松遥则是把明日奈作为一个传统女主的性格展现的极致淋漓；对于桐人的那份真情实感，流露于言语之中，那样一种倾心，源自心底，传至心底。另外，剧中还有很多当年就已经是动漫界扛鼎的声优，也有很多后来陆续配音了神作而扬名，但在此时尚未得到命运青睐的龙套，他们各个的发挥，也是这部动漫表现力爆棚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
二

但是，我最想说的，还是桐谷和人与结城明日奈的爱情。每当看完这样的纯爱情感动漫，内心都忍不住会轻轻地跳动一下，毕竟我也是个凡人啊。桐人和亚丝娜识于信念，熟于人生态度，爱于执念。而最让我心动的，是爱之后的心灵。尽管这里是与现实世界不同的另一个“现实”，但是在这里，他们相爱，相信，相依靠，也相互约定，出去以后依然要在一起，这样的一对，真的可以称作灵魂伴侣了。他们的约定，他们的担心对方，都不是矫揉造作，而是时时刻刻可能会灰飞烟灭，木已成舟的灾难，生离死别：一分钟前还在卿卿我我，一分钟后，就可能丧生于刺客之手抑或是不慎败于强大的敌人。这种仿佛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，让真情实感流露的“满屏幕都是”。而也正是这种真挚热烈的感情，让我在看完十多集的狗粮，忽然跳转到妖精之舞篇的时候，被须乡的种种行为，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：游戏里约定终身的爱人，如今还在昏睡不醒；自己的弱小已经无法像游戏里那样拯救她，只能任人宰割。在这样残酷的现实面前，好像上一秒还美好的爱情，突然就变得一触即碎。这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，让我甚至无法呼吸。我都不能想象，真的要是我置于这种境地，面对着我最喜欢的女孩子，和我立下山盟海誓的她，在如此无力的情况下，我到底会有着怎样的想法，崩溃？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吧。也正是这样的情节与前面两人的甜蜜、担忧形成递进关系，才让我深切地感受到了桐亚的爱情更加打动人心。这不同于校园爱情，这是生死离别带来的一种更加接近坚不可摧的血缘关系的爱情关系，令读者为之动容。

所以，出于对两人爱情的升华，个人愚见，若是艾恩葛朗特篇收尾于两人相拥在游戏世界的最后一抹记忆中，更能产生情感的强烈冲击。这样的开放式结局，就像《盗梦空间》一样，到底回去了吗？答案是肯定的，前部情节有着充分的暗示；但是在这一刻，情感爆发，桐亚并不知道他们还是生还，怀抱着最后离别的不舍与依恋，做最后的告别，给我们产生的共鸣，是回到现实的结尾远远不能做到的。

艾恩葛朗特这一篇，可以说是对《Sword Art Online》这个名字的最好诠释，这里art之所以被称作art，就是它蕴含的世界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，是一个有笑有哭，有重逢也有离别的世界，真实到让我们忘记虚实之分，这就是最好的art。因此，后续一两个篇章，都把生死这样的设定去掉，尽管剧情细节更加丰富，但是已经是很多老观众不能接受之经典《刀剑》了。“俺也一样”，在看到Anlicization篇章前，最经典的《刀剑》，真的就是艾恩葛朗特篇。这也是我要单写这一篇的观感之原因。

三

接下来的时间，我会慢慢往后补动漫，也会回过头来看小说原著。小说的细节展现也相当不错，对于这一样一部殿堂级轻小说，只有从头读一次，才能领会到作者的心思，想其所想，意其所意。

这虽然是游戏，但可不是闹着玩的！